场内场外刘亚东BG大游

  196体育收到刘亚东寄来的书他在今年年初出版的《新闻眼看美国》,同时也接到他的电话他正筹划出版一本新书,书名为《刘亚东科技新闻评论集》。

  刘亚东对我说想出版该新书的缘起:从2010年4月1日开始,他任副总编的《科技日报》开了个新栏目《总编辑圈点环球科技24小时》,凡每个工作日,都会登一则当日最为重要的国际科技新闻,篇幅基本控制不超过800字;由他操刀进行新闻圈点,作提纲挈领、严格控制在200字以内的评论,现已刊载了200多期。因为读者的评价不错,所以决定择机将新闻连同评论集结出版。

  我对刘亚东不陌生,七年前还相当熟悉。他是我供职《科技日报》时曾经的冒号和同事。我电话里回答:我会看《总编辑圈点》,说不定还要为这本新书写评论,以诸如“书里书外刘亚东”为范本。不过千万别以为我只会夸你、捧你;我可能会骂你,就看你的心理承受能力如何,敢不敢将我的评论收到新书里作《后记》。

  我主动“请缨”应该说是主动“出击”、主动“提议”更为确切。因为刘亚东已不是我的领导,用“请缨”不符客观事实。

  这大概刘亚东始料不及他寄《新闻眼看美国》,并让我看《总编辑圈点》的本意并非如此。

  刘亚东在电话里既没有欣欣然,也没有戚戚然,当然,更谈不上忿忿然。他只是告诉我,怎样获取《总编辑圈点》全文更便捷。

  利用清明节整整两天的时间,我比较认真地看了全文,特别是他的“圈点”说“比较认真”,是因为若要“认线万字的全文,大概起码得花两个星期我耗不起这么长的时间。

  这两天时间花得还算不冤。花得无怨无悔,“时有所值”。甚至这里我斗胆为刘亚东做“秀”:待此书面市,那些有志于今后做科学传播的在读学生,不妨花上几十元钱购书,读上两个月,权当是跟着刘亚东老师做函授实习,肯定会受益匪浅,甚至可能受益终身。

  诚如刘亚东自己所说:写一篇短评或许并不难,难的,是每个工作日都要像“赶考”一样,对无法预知的某个领域的某条科技新闻发表见解,还要公诸报端BG大游。

  “赶考”一词,让我联想到1949年的3月23日。那天,等乘车从西柏坡前往北平,路上,兴奋地对周恩来说:“今天是进京赶考的日子BG大游,进京赶考去。”周恩来笑着回答:“我们应当都能考试及格,不要退回来。”说:“退回来就失败了。我们决不当李自成,都希望考个好成绩!”

  我有这样的“联想”,似乎思维太跳跃,也太牵强、太沉重。读者诸君的个把人士或许会质疑,或许会挑刺:刘亚东不就是作为值班的总编辑,在每个工作日写一篇科技新闻评论吗,这等鸡毛蒜皮芝麻粒的小事,能与准备掌管政权、开始执政这样严肃的大事相提并论?再者,刘亚东虽然官居“正局级”,能和、周恩来这样的伟人、“大官”相提并论吗?!

  君或有所不知:早在1941年,延安《解放日报》尚未正式出版时,就指出,“一切党的政策,将经过《解放日报》与新华社向全国宣达”。后来还告诫过党的新闻工作者:“如果真想做宣传,就要看对象BG大游,就要想一想自己的文章、演说、谈话、写字是给什么人看、给什么人听的,否则就等于下决心不要人看,不要人听。”

  不妨再镜头稍微拉得近一点:2008年6月,同志在考察人民日报社时指出:“坚持以人为本,是做好新闻宣传工作的根本要求。”

  中国作为执政党,要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离不开科技传媒的巨大作用;中国要提高自己的执政能力,必须科学执政、民主执政、依法执政,同样也离不开科技传媒的巨大作用。

  执政的中国,由八千万优秀的党员先锋组成,其中包括官阶大小不一的党员领导干部,更包括刘亚东这些官阶虽然不太大、但也已经不小的“正局级”领导干部、国家级科技新闻媒体的核心层领导。如果在国家级的科技新闻媒体里,其核心领导是一些白痴,或者是一些“只会在执政党里捞取好处”(的老祖宗列宁之语)的混蛋,那么,中国如何立党为公、执政为民?如何科学执政、民主执政、依法执政?

  在强调“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建设强盛的创新型国家的今天,在落实科学发展观、和谐社会必须坚持以人为本的今天,科技传媒的作用更应该加以重视和强化,切不可掉以轻心地对此忽视和减弱。否则,中如、周恩来这样的领袖人物,从当年西柏坡进京“赶考”至今,其给历史这位最为公正的判官交上来的,可能就会是一张不太合格的考卷;否则,就有可能当“赶考”失败的李自成,其执政地位就可能岌岌可危。这话绝不是杞人忧天,耸人听闻!

  接着说“场里场外刘亚东”,圈点这位汗流浃背、一溜小跑“赶考”的小官作为国家级科技新闻媒体掌门人之一的刘亚东。

  据悉,科技日报《总编辑圈点环球科技24小时》栏目推出后,除了办公室,机场候机厅、培训班课堂、通气会会场、甚至餐厅的包间,都成了刘亚东必须“圈点”新闻、写出短评的地方。在不太方便上网时,他要以手机短信的方式将“圈点”发送给编辑部。

  无论是京剧响遏云天的绝唱,无论是芭蕾托举旋转的妙曼,无论是杂技空中飞人的惊险,无不是“场上十分钟,场下十年功”,刘亚东“赶考”,无论场里场外,都绝不轻松虽然读他的科技新闻评论,那些生活压力日益加大、工作节奏日益加大的读者莞尔一笑,会很轻松、很惬意、很休闲,但刘亚东本人绝不可能轻松、不可能惬意、不可能休闲。甚至不可能有丝毫的马虎大意。

  更何况是如此的“总编辑圈点”。刘亚东像炒股上了套,在熊市里被紧紧地套牢。虽然没有机会看见他被套的尊容他的脖子还比较健硕,但我完全能想象得出他被套的模样。我自己也曾有过被套牢的囧境和窘境:1994年,我应时任科技日报社总编辑张飚之命,曾在该报开过《立交桥》言论专栏。

  说到刘亚东的尊容,就不得不提我是刘亚东同事之时,我对他最初的一些印象。

  刘亚东1992年到《科技日报》国际部工作,我在记者部任主任助理。整天为驻地方记者编辑稿件,我自诩为“编花篮”,不时也斗胆做些“圈点”之类,现在回想起来匪夷所思不过断不敢妄称是“总编辑圈点”,连动一动“主任圈点”、“助理圈点”的念头都不敢。

  这时,我知道了“组织部新来的年轻人”(作家王蒙早年成名的一部小说)。虽然我也几度想主动和这位“年轻人”搭讪,但这位还算得上俊朗的“年轻人”的举止,却不由让我望而却步当时刘亚东给我的印象,眼睛里只有眼白,睥睨天下、睥睨一切,很美国、很山姆。

  过了一些日子,更有“本报消息”传出:“国际部新来的年轻人”不仅具有博士头衔,且硕士和博士的帽子份量不轻,分别来自清华和北大两大名校。

  怪不得这“年轻人”像是位“超人”!刘亚东1994年被派驻联合国暨纽约任首席记者真的要与山姆厮混了故在此前,我一直未和这位“超人”搭讪过,哪怕彼此在报社楼道里擦肩而过。

  刘亚东1999年回国后的第三年大概是2002年,《科技日报》组建新闻中心,他荣膺新闻中心主任。很有幸地(很不幸地?),刘亚东成了我的顶头上司、我的“冒号”。

  对“冒号”的为人和做派,特别是“冒号”的新闻业务才干,我自然也就有了较深刻的认识和领教。

  1992年初识刘亚东,我认为他是睥睨天下,现在,我可理解成他是在“仰望星空”。

  有业内同好评价:刘亚东的“总编辑圈点”在逻辑严谨、表意确切的提前下,能以轻松的笔调、百姓的语言和幽默的风格,让科技脱下刻板的黑大褂,穿上休闲的T恤衫,从而最大限度地贴近读者。

  我也有同感。“总编辑圈点”幽默诙谐,妙语连珠,一如刘亚东撰写科技新闻评论的座右铭:“把术语还给专家,把知识传给读者。”兹援引下面数例为证:

  消息《美利用病毒从水中分离出氢》,刘亚东圈点:“穷则思变的人类把最多的目光,投向坐在元素周期表头把交椅上的氢老爷。可这位氢老爷的谱儿实在太大,深居简出,在自然界中只以化合物形式存在。”如《DNA计算机渐行渐近》,他圈点:“谁要说可以做得像个二踢脚,你肯定得劝他回家量体温。有些事听着比这还要悬,但却千真万确。就说你正捏着这张报纸的大拇指吧,里面的遗传物质足够造出一台超级计算机的所有逻辑组件,而其潜在的计算和存储能力会让目前世界上功能最强大的计算机相形见绌BG大游。”如《高清照显示著名“火星脸”只是座山》,他圈点:“错觉的美丽可以让人感动,错觉的诱惑也能让人走向歧途。在很多情形下,我们并不情愿纠正错觉,但就火星脸来说,最好别再固执己见。”

  幽默诙谐,需以智慧和知识为大厦底座。如《欧洲绘制未来10年物理实验路线图》,他圈点:“粒子物理学研究的对象是基本粒子,而宇宙学研究的对象至少是星系。这两样东西放在一起的反差,就连蚂蚁和大象的对比都不能形象于万一。然而近二十年来,最微观和最宏观越走越近,有时(同)穿一条裤子都嫌太肥。”如《新发现最大类太阳系可能拥有7颗行星》,他圈点:“天上的星星亮晶晶,这里说的星星至少都是恒星。行星由于本身不发光且体积较小,所以总是懂事地躲在恒星的光辉背后,从不显山露水。殊不知,以往这让天文学家成了睁眼瞎。”倘若他没有经常一脚踩死蚂蚁,一头“仰望星空”,岂能有这样酷毙了的人生体验和感悟?

  妙语连珠,要以文化彩线串起科技珠玑。如《量子加密通信被不留痕迹地截获》,他笔下的圈点给人以北欧历史知识:“打破量子通信绝对安全的神话,这样的高手如果不是出自这个国家才怪!对于1000多年前那部维京时代的海盗史,现代挪威人总是津津乐道并引以为荣。终于,他们光宗耀祖地续写了21世纪的高科技传奇。”如《美政府上诉要求撤销胚胎干细胞研究禁令》,他的圈点给人以美国政体知识:“凡人怎么可以抢上帝的饭碗?除党派政治的因素外,美国人对于胚胎干细胞研究的高度敏感,主要还源自其虔诚的宗教信仰BG大游。和它相比,就连种族观念有时都不那么打紧。奥巴马的肤色还真没耽误他当总统,但时下众多美国民众却在大声质疑他肚子里到底念的是什么经,这才是天大的事。”

  当然,记者采写的消息如果与IT有关,那更是撞到了刘亚东的“枪口”他在清华大学读了整整八年的电子工程。如《英特尔着手开发用意念控制的计算机》,他圈点:“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思!当Intel inside标签真的从电脑上搬到你脑门上时,人们对这家IT巨头可就不单单是感谢了。”如《美开发基于人类视觉系统的超级计算机》,他既有欣喜与快慰:“自动驾驶的梦想一旦成真,或许开车不用考驾照,出行仅仅意味着按动几个电钮或点击几下鼠标。”也不乏工程师应有的严谨与挑剔:“地面上的事复杂得多,也困难得多,实现起来尚待时日,GPS的普及也不过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别的先不说,单是想想系统一旦出现我们屡见不鲜的电脑死机状况,那后果就足以叫人不寒而栗。”

  刘亚东自诩“搞国际报道要胸怀祖国,搞国内报道要放眼世界”,虽然有些套用科学时报社的理念“以科学的眼光看世界,以世界的眼光看科学”之嫌,但他能跳出新闻看(点评)新闻,的确是手到擒来,多般兵器运用自如。像《丹麦业余爱好者拟乘自制火箭上太空》,他圈点:“热爱科学诚然可贵,而更重要的却是科学精神、科学思想和科学方法。旁门左道当做新闻来读有时未尝不可,但有谁见过一例诸如水变油之类的痴梦成为现实?”如《〈牛津英语大词典〉将全面改为网络版》,他圈点:“市场从来都以这种蛮横的方式讲述自己的硬道理,中国出版行业风生水起的数字化转型,其实就是一种服从和顺应。”

  业内同好还有个非常不错的评价:“刘亚东的新闻评论总是尽可能地放低身段。”对此,我极为认可。但我不太知道,刘亚东已“官”居科技日报社副总编辑,他在指挥、带领、指导属下时,是否也会做到平易近人,“尽可能地放低身段”?